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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媳妇气得脸色铁青。

自己儿子比宴商差哪了?!

她手叉着腰大骂:“宴商?!你们以为那个宴商是个好东西啊,他当初下乡当知青,就经常偷咱们村子里头的东西,然后在他的房子里头还害死了一个女娃娃,而且他能出国,完全就是靠着别人的推荐,走的后门!”

“他当年害死了人,想怪在我儿子头上,当时没害成功,现在又害一次!”

村长夫妻两个人不但不为肖文华羞耻,反而责怪是宴商报复。

这话说的,之前不吭声的站出来的舍友们都起身了。

“话不要乱说啊!”

“对啊,哪有人张口就污蔑别人杀人了的啊!”

村长媳妇得意地一抬下巴,说道:“你们以为我是乱说的?村子里头的人都知道啊!”

她的声音足够大,而且非常自信,村长媳妇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。

她拉着嗓子哭丧,一边拍门一边狂喊:“宴商这么害我的儿子,那就不要怪我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了!宴商有没有害死人,然后他为什么能出国,那就好好地调查!”

“我要举报!”

村长媳妇在地上撒泼打滚,滚了一身灰。

其他学生当然是相信宴商的,肖文华一家子都是疯子,说话没人相信。

有学生激她:“那你去举报啊,反正都到城里了,你还可以花钱登报呢,到时候一定会调查宴商。”

村长媳妇起身,身上的灰都没排干净,大步跑出去。

去就去,谁怕谁啊!

医院。

颜可可被宴商强制要求住院,不能再随便乱走了。

为此宴商还专门来医院工作。

这里有颜可可,他得把人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,天天看着,心里头才放心。

他不能再失去了。

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线。

颜可可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,在医院里头能第一时间处理。

宴商一日三次照常来病房里头记录数据。

这一次,宴商及时给百无聊赖的颜可可带来一个好消息,肖文华被劝退了。

大快人心!

颜可可咧嘴笑着:“这三年来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
颜可可趴在医院的床上,看着宴商穿着白大褂给自己记录身体数据。

雪白的外套,手上带着白手套,口罩挡住了脸,身上的每一处穿戴都掩盖按照标准来。

颜可可看着宴商手中圆珠笔在纸面上滑动,发出刷刷的声音,而男人认真专注的样子显得……禁欲。

“肖文华也算是自作自受了。”颜可可吃着橘子说。如果他当初不动那些歪心思,事情又怎会走到这一步?

颜可可翻身,按摩了一下脖子:“三年时间浪费掉,他再读一个大学四年,就是七年。而且他自己还不一定考得上,假如考个几年,出来都三四十多岁了。更不用说他的那烂学校,能分配什么好工作。”

宴商垂眸看着颜可可在床上乐不可支的样子,嘴角勾起。

虽然戴着口罩,但是露出的一双眸子难以掩盖喜悦。

颜可可看着宴商眼中的笑意,忽然楞了一下,迟疑地开口:“宴商,你这三年还好吗?”

“恩。”宴商点点头。

颜可可不敢去想这个人怎么熬过这三年的。

自己只是睡了一觉,一闭一睁就到了三年后。

可宴商呢?这一千多个日子,他……

虽然自己当初假死前,希望宴商好好地活下去,不要黑化,不要成为罪人……

宴商做到了,所以自己达成了系统的任务,活得了许愿的机会。

但是宴商这三年来,当真放下自己的死亡吗?

颜可可伸出手,让宴商弯下腰,而后起身亲了他一口。

宴商取下口罩,把人抱在怀中亲吻,直到颜可可喘不过气来才放开。

宴商眼神深邃:“我等你出院,我等你好起来。”

这句话是当初颜可可给他说过的,只因为这一句话,他刀山火海也愿意闯,而现在他就是等到地老天荒也愿意等下去。

他所求不多,无非颜可可一个人。

宴商低头,在颜可可的脖颈处轻轻地亲吻着,解开了一粒扣子,轻轻咬着颜可可锁骨。

直到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。

颜可可痒得捂住领子,把人给推开了。

“医生,不要对病人动手动脚,记录不需要脱衣服。”

宴商认真地上下打量一下,目光火热。

颜可可手放在他的胸口,坐姿不大舒服,她轻轻扭了一下腰,脸色绯红,咳咳……

宴商的意思她当然明白,不过看宴商忍耐的样子,也知道医院不合适。

“你先放开我。”宴商重新戴起口罩,又恢复了之前禁欲的样子。

他记录好了数据,将圆珠笔放在胸前的口袋这别着,弯腰将颜可可放倒。

随后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,起身出门。

“好好休息。”

他刚才记录的数据要拿给教授看。

宴商走出病房后,靠在墙壁上,他握住了自己的心口,喘了一口气。

他在竭力克制自己。

差一点儿……

不管是刚才的冲动,还是这三年来,都是……差一点儿。

如果颜可可没有回来的话,他已经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了。

他的心大病了三年,每一个夜晚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,他就恨不得堕落。

成为别人眼中的天才又有什么用?

如果自己所接触的东西拯救了全世界,都救不会颜可可,那么他宁可毁灭一切。

活着和死去没有区别。

宴商平静了心情后,跑去办公室,才知道教授有事先走了,他回了住处。

宴商心中有点不妙,他一回到住处,就看到安排的住处院子中,老教授正坐在石椅上。

听到动静,老教授转身瞧了一眼,招手喊宴商过去,然后把自己手中的文件和报纸都给他看。

老教授开门见山地说:“肖文华的父母举报了你。”

宴商拿着那一份报纸,稍微地扫了一眼。

而后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着大家。

老教授明显心情不好。

宴商当初是国内推荐到外头进修的。而推荐的名额不多,都是需要考核的,宴商当初是他国内工作的老朋友推荐的。

言谈之中十分欣赏。

后来接触中,老教授他对宴商也同样满意。

而现在肖文华的父母却认定他走了后门。

这是冤枉,这是心怀怨念不公正的指责!

也真是不知道肖文华一大家子脸皮到底有多厚。

如果说这个指责,老教授还能不放在心上,那么这一家子说宴商当年害死了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?

旁边的几个学生气得涨红了脸,小师妹叉着腰说:“这算怎么回事?!果然是阴沟里头的老鼠,翻船了还要把人给拉下水!”

肖文华被劝退了,然后他父母反手就举报了宴商。

而且罪名还是杀人。

同时还质疑老师给宴商开后门,要不然宴商怎么能出国进修?

牵扯过多,一些报社自然是嗅着味道就过来了。

这可真是太有趣了。

老教授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本来我这一次在国内不会待太久,但因为这件事情,现在暂时走不了,需要配合调查。”

“好在国内国外都不忙,我最近有事有忙,本来想带你们一起的,但宴商要接受调查,你们就都留着吧。这段时间我给你们找一些事情做吧。”

老教授给人安排了一份实验室观察某组数据的工作,宴商领队。

至于那所谓的调查,不用担心,没有做过的事情,心中没鬼,自然不怕。

上面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情的。

首先A大劝退了肖文华,肖文华的妈举报,说A大的领导班子徇私舞弊,被宴商买通了故意报复他们。

当然,这种说法不成立。

A大按照要求做事,所有的资料都有,这件事情不可能翻案。

然后村长家被教育了一番。

自己儿子干的破事,还好意思说冤枉,脸皮都比猪厚实了。

但三年前,宴商牵扯到的颜可可之死,当年着实没留下多少明资料,进行存档。

村长一家子翻了旧事,他们觉得颜可可的死绝对和宴商有关。要不然颜可可早不死,晚不死,怎么就偏偏死在了宴商的屋子里头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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