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玩玩而已(1 / 1)
第六十九章玩玩而已
司若尘依旧如往常一般,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衣,仿佛烈焰成池,右脸上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,只留下白皙如玉的肌肤。
季青临的视线堪堪从那里擦过,陷进了司若尘的眼睛里。
司若尘用那双妖异的红眸紧盯着季青临,仿佛看着投入陷阱的猎物,微张的红唇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舌尖扫过那颗圆润的唇珠。
“王爷,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?”
他唇角一勾,“好看吗?”
季青临淡淡地收回视线,大大方方地夸赞。
“好看。”
这声称赞似乎让司若尘很高兴,他那双如墨般的眉微微一挑。
“是我好看,还是……”
季青临以为他要问自己是他好看,还是楚渊好看,下意识先想了想这道送命题改怎么回答。
结果司若尘那句话在嘴里反复咀嚼,说出的却是:
“……你徒弟好看?”
众人一愣。
从司若尘落在台上的时候,他们便看出这人正是摄政王传言已经死去的徒弟。
而现在听到这话,心中不免好奇起来。
难道当着有人能长得一模一样不成?
季青临也被问得一愣,怎么想怎么觉得司若尘这话问得怪异。
别人可能会怀疑他的身份,但季青临却不会,他身上的气息自己再熟悉不过,绝对不会错。
“这不是一样吗?”
“不一样,他是他,我是我,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,他不配!”
司若尘似乎已经玩够了,话音未落,便如一支利箭冲了出去,更快和季青临来了个脸贴脸。
季青临眼神一凛,侧身闪避,同时迅速出手,后肘对着司若尘后颈砸去。
司若尘抬手挡住,转身的一刹那,另一只手揽着季青临的腰,将人狠狠地拉进自己的怀里。
手下的动作借着衣服的遮挡愈发放肆,他趁着两人抱在一起的瞬间,在季青临的耳边低声道:
“虽然我不是他,但这具身体你不是最熟悉了吗?”
季青临也不恼怒,反手在他一个穴位上轻拍了一下,司若尘的手瞬间一软。
“毕竟是我带大的,确实熟悉。”
“嗯…”
司若尘闷哼一声,后退了几步,摸了摸有些发麻的左手,目光死盯向季青临。
“真是狠心呐,你对这具身体真是一点儿也不心疼,不过也是,人活着的时候你都不在乎,死了又何必在乎一具躯体?”
几句话之间,两人已过了好几招。
季青临现如今对于死字格外敏感,他冷笑一声,对着司若尘眯起了眼睛。
“鸠占鹊巢,他早晚都会回来。”
前面四个字似乎激怒了司若尘,他冷冷地盯着季青临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回来?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,你以为我被他压制那么久,为什么突然就被解放了出来?”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司若尘笑得有些残忍。
“不是我,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而已,他将自己埋在了你的坟里,死都想和你在一起,可是他想死我不想,为情而死真的很愚蠢,所以我从那里爬了出来。”
司若尘抽出剑。
“我不是他,我想要的东西,就绝不会轻易放手,即便是抢,也得抢过来!”
季青临面上虽然还是一片冷静,心脏却是紧紧一抽。
“我的坟?”
“你不知道也很正常,他从前世的那个世界来这里找你,以为能改变一切,结果逆天而行都换不来你一丝怜惜,最后他后悔了……”
“躺进了你的坟里。”
季青临的脑子瞬间炸开了。
系统也惊呆了。
我说主角怎么从开局就不按剧情走,到头来他是看着剧本踩着点改的?
司若尘见季青临松懈下来,手上的进攻越发激烈。
“怎么?心疼了?”
季青临没有说话,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。
季青临满脑子都是司若尘打开原主的棺材,就那样心灰意冷地躺进去的画面。
到底要有多绝望,才会宁愿回去找一具腐朽的尸体?
他那时候在想什么?
宿主,你不要被他蛊惑了,他就是想扰乱你的心神好赢你,你忘了我说的了吗?只要任务完成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!
季青临冷静下来。
是的,只要他完成任务,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他的余光瞥向楚渊,楚渊眉头微皱,见到他不断防守躲避,脸上满是沉思。
他起疑心了。
庞大的内力骤然出现,季青临的配剑仿佛受到了感应飞到他的手中,他缓缓抬手,剑尖指向司若尘。
“你真的下得了手吗?”
季青临抿着唇没有出声,手上的每个动作看起来几乎都用了力。
只要把他打下去就好了。
不会伤到他……
从幻境里季青临就知道,这两个人格都是司若尘,即便性格天差地别,但都是那个人。
他已经狠狠伤了他第一次,不想再伤第二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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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司若尘也同样用尽了力,但季青临始终是那个不可超越的存在,很快他就被季青临的剑招逼得退无可退,眼见就要摔下擂台。
季青临松了一口气。
司若尘却看着他,脸上一点焦急的神色都没有,反而眼带笑意,看得季青临心中莫名一慌。
下一秒,司若尘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左手,右手上的剑想要抵在他的命脉,面对着季青临刺过去的剑连看也不看。
司若尘的剑太快了,季青临跟本来不及收剑去挡,如果被司若尘抵住命脉就是他输了。
除非季青临能够忍心将那一剑刺进去。
司若尘知道自己赢不了他,所以就是在拿命逼他,赌他会让自己赢。
季青临死死地瞪着这个疯子,手上的剑准备停下来。
结果楚渊一颗石头打在季青临的手肘上,原本撤走力道的剑直接往前送去,噗嗤穿过司若尘的胸膛,刺了个对穿。
季青临的瞳孔骤缩,死死地看着司若尘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,那一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。
司若尘同样身体一僵,他的剑距离季青临纤细的脖颈还留有一指的距离,生怕不小心碰到他。
但是左胸口不断蔓延上来的疼痛感让他握剑的手抖了抖,却始终没有再进半分。
“师父…我好疼。”
这句话让季青临的呼吸一窒。
“司若尘!”
他抱住司若尘重重倒下的身体,再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,狠狠地瞪了楚渊一眼,丢下看得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等,直接回了摄政王府。
“这……输赢该怎么算?”
“这还用问?”陆星铭嗤道,“司若尘都要死了,这局自然是大魏胜了呗。”
他一直记恨着司若尘砍他一直手臂,从刚才开始就满眼恨意地看着司若尘,巴不得他被季青临杀了才好。
“比赛本来便是点到为止,我们少阁主方才先制住了摄政王的命脉,只不过没有动手罢了,判大魏胜未免有失偏颇?”花凝雨也不想司若尘白白挨那一剑。
“嘁,等你们少阁主死了,这局输赢就不用争了。”
陆星铭才笑完,花凝雨的段刀已贴到了他的脸上,两个人打了没几个回合,墨松趁着陆星铭没注意,一脚给他踢了出去。
“搞偷袭算什么本事!”
陆星铭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我劝你还是安分些,别忘了你那手臂怎么没的,我家王爷的脾气可不是断你一只手那么简单。”
墨松冷冷地看着他。
陆星铭冷哼一声,咬牙退了回去,走时不忘死死地瞪了眼花凝雨一眼。
花凝雨只是回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。
关于这场比试的输赢,最后为了公平起见,只得算作平手,两方总算没了异议。
季青临把人抱回摄政王府的时候,手上感受到司若尘的鲜血不断渗出,染红他的整只手臂。
“你别睡,把眼睛给我睁开!”
司若尘半瞌着眸子,闻言笑了笑。
“下手……的时候不见你…心软,现在……心疼了?”
季青临看了看他苍白的唇,解释道:
“我没有动手,是楚渊在后面下了黑手。”
“我……没想过伤你。”
司若尘的眼皮越来越重,眼里的神采逐渐暗淡,也没了开始的嘲弄。
“太奇怪了…明明刚刚恨你恨得要死,可你只要这样……一解释,我就觉得,都是楚渊的错……”
司若尘虚弱地抬起手,想摸摸季青临的脸。
“你会不会…又是骗我的?”
“这次不骗你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师父,疼……”
季青临的心里越发地不好受,心口就像被人揪住一样,只能轻声地安慰他。
“不疼,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终于到了王府,季青临一脚踹开房门,把人放到床上,府里的老大夫很快就被墨竹提了过来。
季青临满身是血地看着他,浑身都是煞气。
“不惜任何代价,也要把人给我救活,听到没有?”
大夫颤颤巍巍地去给司若尘处理伤口,结果看到那伤正是季青临的剑留下的伤口,心里忍不住想道,每次都自己把人打伤了让我来治,这不是闲的吗?
把完脉,检查完身体,屋里的下人里里外外地送药送热水,一盆一盆的血水倒出去,季青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他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反正我是尽力了,能不能熬过今晚得看他的造化了。”大夫说完这话就看到季青临脸色一寒。
又赶紧加了一句。
“但十有八九没什么问题,王爷尽管放心。”
季青临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。
“出去吧。”
听到这话,大夫溜得简直比兔子还快。
司若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,脸上一片灰败之色,胸口微弱的呼吸好像随时都会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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