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、第五十八章(1 / 1)
艾尔心中充斥疑惑,再次探头寻望,也只见独独斯诺和他下属下楼,身后不见任何人踪影。
那位属下奔跑在前,伸手替斯诺指路的模样,言行举止间还有些紧张匆忙。按理斯诺斯·图亚特这段时间的情况,他追求阿诉这么热烈,怎么会当着众多人群,亲昵拥抱着一位男人,而不顾阿诉呢?
因距离太远,艾尔几番打量,那人脸被遮住,他也看不出怀中之人是谁,只觉得莫名熟悉。眼看斯诺等人就要上车离开了,他心中总有不妙预感,心脏跳动剧烈,怀着试探心情,沉下气放下酒杯,便就小跑赶过去……
“斯图亚特大人!斯图亚特大人!请留步,请问您看见阿诉了吗?”艾尔从身后匆忙唤住斯诺,脖颈上挂好相机,略带喘息满眼真诚。
刚欲上车的斯诺·斯图亚特听闻声音,动作一滞眼眸暗下来,随后他转过身,含笑打量着艾尔,礼貌道:“艾尔?是你。”这是林诉的好友,从小便认识不过他们关系并不热络,只见斯诺神色轻松,一点也没有因为被发现而紧张。
“早上好,大人,抱歉打扰了。”艾尔心急看清那人是谁,凑近,却惊讶地发现,他怀中人就是林诉。
只见林诉昏迷在侧,脸色状态不妙,震惊道:“这是,这是怎么了……阿诉?”
说着艾尔担忧地想上前查看他的状况,却被斯诺冷漠拦住,他身旁属下也机灵地上前拦住,两人保持了一段距离,可见斯诺并不想让他靠近。
艾尔抬头用眼神表示疑惑,斯诺·斯图亚特却浅笑拒绝道:“阿诉今天突感不适,晕倒了过去,我很担心他,现在就准备送他去医院,事态紧急,我们就先走一步了,抱歉。”
说着就准备将林诉放进轿车后座,看着躺在后座上的林诉苍白脸色,完全没了意识,联想早上那通电话,艾尔觉得情况不对,现在哪哪都透露着古怪,顾不得多想,他试图跻身上前,道:“既然这样,大人今天您事务繁多,就由我来送阿诉去医院吧,也不麻烦您了。”
却被他下属狠狠推开,凶
横脸庞,动作也带了几分粗暴。
斯诺语气轻柔,语气却带了几分冷意,“不用了,我会亲自送他去。”
见此状况,被推开的艾尔,无论如何意识到出事了,就是不知道斯诺·斯图亚特想对阿诉做什么,心中焦急如焚,只能将他们拦下。
换了些委婉法子,艾尔紧忙拉住车门,抬头强笑道:“大人,我也担忧阿诉,能否一起去医院,我也好照顾他。”
“阿诉?阿诉?你醒醒。”说着,焦急的艾尔试图大声唤醒林诉,可药力强劲,林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。
接待城堡下,闲逛的贵族众多,他们这边动静不小,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,试探地朝这边张望。
贵族之间,最喜欢的无非就是绯闻八卦,这样明目张胆的吵闹他们格外喜欢。
几番阻拦,加之周围人指点,斯诺一直温和的态度变了,藐视不屑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识趣的人,双眸间流转着不耐冷漠,冷冷道:“艾尔·西莱特,你不过就是个小贵族,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?”
见他已撕破伪装,冷漠眼神下,艾尔虽胆战心惊,却仍强硬质问道:“你把阿诉带走,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呵,你有资格知道么?”斯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,便鞠身上了轿车。
属下趁机将车门关上,转身拎住艾尔领子将他粗暴揪到暗处,挣扎不过的艾尔被他推到墙边脸色惨白,接着浑身一怔,腰间被一把冷枪抵住。
打量着眼前小少爷难看的脸色,下属得意冷哼,凑近低声威胁道:“最好别坏大人的事,否则就你这样的小贵族,意外死在什么地方?可没有人会去在意。”
“现在,马上滚!”说着,下属用硬枪狠狠一击他肚子!转身离开。
抚着剧烈疼痛的肚子,跌坐在地,艾尔因伤口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汗珠……抬头注视着远去的车子,此刻他心中焦急却无计可施,斯诺斯图亚特想对林诉做什么?任何人都心知肚明。
这样昭然若揭的答案,可他却不能呼叫警卫队,否则林诉必然会置于风口浪尖,半生清白就被此摧毁,艾尔捏紧拳头,不能让斯
图亚特得逞,他该怎么办?
焦虑不安之下,脑袋却一片空白,无数人从脑海中闪过,他该找谁求救?
恐慌着急中,眼前突然闪过一张冷漠冰冷的脸,艾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因为不知为什么,他一直觉得路易斯·安茹很可怕,悚人到不敢靠近,可事态严重,顾不得这么多了。
他扶着冰冷粗糙墙壁,艰难地从地下站在,连忙就近拉住了一位仆役,反倒将那奴仆吓了一跳。
询问道:“请问,今晚演出的人会在哪里排练?”
……
这头,浓雾笼罩树林,可见度不高,崎岖小径之中行人更是寥寥无几,大部分来访的贵族几乎都被安排招待在了城堡与教堂之中,教学区域基本绝迹。
提着琴,路易安静行走于小径之间,听闻身后犹如老鼠窸窸窣窣般作响的声音,少年双眸微冷,朝身后一瞥,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继续行走。
金发青年带着位狐朋狗友,不怀好意地悄悄跟在他身后,浓雾遮盖视线,听着前方有节奏的脚步声,几次转折拐弯之后,却跟丢了。
青年暴躁怒拍他额头,骂道:“人呢?”
发现跟丢之后,那男人就急忙跑上前寻找,可人却犹如幽灵般消失在了这片树林之中,畏畏缩缩折回来,报告道:“跟,跟丢了……”
青年暴怒,双眸冒火,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“一个人都会跟丢!废物!”
本就依附在兰开斯特家族边生存,对面这喜怒无常的小公子,男人蜷缩在泥土水,敢怒不敢言。
此时,灌木草丛簇拥的一棵粗壮大树后,一位黑发少年转身出来,冷漠疏离地注视着两人丑态,缓缓开口,“两位,是在找我吗?”
不知何时,身后竟然站了个人,夏普·兰开斯特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,急忙退回朋友身边,诧异转头,发现正是自己一直跟踪的那个人。
置身于湿润森林间,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,缄默寡言冷若冰霜,一如飘散于林中幽灵,黑暗中身负罪孽,寻找落单的人类。
多年未见变化巨大,眼前人只残存几丝熟悉面容,夏普回神后,眯眼细细打量下,不确定道:“路易斯·安茹?”
路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淡淡道:“夏普·兰开斯特。”
“真的是你!”闻言,夏普十分的确地喊道,眼眸中浮出轻蔑鄙薄神色,先前的试探慎重一扫而光,背着手得意地在路易身边巡视了几圈,冷嘲道:“这么多年,你躲得可真好,我一直以为你那个贱货母亲死后,被赶出家门的你流落街头,也早就死了。”
“这些年我也在寻找你,没想到,你竟然还活着。”夏普巡视间金发摇晃,和路易唯一相像的湖碧眼瞳,衬着狭长双眸却显得不怀好意,相比之下,他身高还不如路易,对方冷漠对峙,他就显得处于下风,犹如一只战败却喋喋不休的雄鸡。
兰开斯特家族风气本就恶劣,家教更是不择手段,在扭曲环境下生存成长的夏普·兰开斯特,骄纵蛮横,从小就像将路易斯置于死地,万般折磨,却没想到再次相见,他们肉眼可见的差距就如此悬殊。
夏普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恶毒,咂舌不满道:“看来几年前诺曼庄园宴会上我没有眼花,那个消失的人真的是你,是不是父亲,为了你那贱人母亲还留有几分情面,就将你送进斯特黎尔学院来了,难怪我和母亲一直找不到你。”
“那个老不死的蠢货!”他大声咒骂着兰开斯特公爵。
两人本为血缘兄弟,夏普从小被母亲玛丽·罗伯茨捧护在手心,脾气暴躁古怪易怒,相比之下,路易斯就是个低贱奴仆生出的混血私生子,有着肮脏不堪的血统,若流传出社交圈,就是个天大的笑话,所以就连兰开斯特公爵也不喜欢这个儿子,玛丽夫人忌恨这个中国来的女人,在路易斯刚出生时,就想将他掐死在襁褓里。
却被他母亲莫辞拼死拦住,刚生完孩子就被赶出城堡,坚强的女人就这样在雪地里跪了一夜,落下一身病根。那时候的莫辞年轻貌美,最后还是兰开斯特公爵念她旧情,心中仍由几分怜惜,才网开一面,让进了门。
可玛丽夫人却发疯了,在日日折磨诋毁中,路易斯安茹艰难地长到四岁,莫辞为了保护他,可怜男孩生活在狭小阴暗的阁楼之中,在
四岁之前甚至没见过阳光。
兰开斯特夫妻都是喜欢折磨奴隶的嗜血疯子,可以说整个家族都是变态,生活在阁楼时,夜半奴隶被折磨的惨叫从未停住,直到最后,他母亲也被折磨致死,凭借他母亲的死亡,他第一次见到兰开斯特公爵,也是他第一次谈判。
一直以为肮脏杂种都是奇丑无比的公爵,惊讶看着眼前漂亮白皙的男孩。
最后他保住了性命,被送离了城堡……
告别回忆,路易冷漠地看着眼前矮小瘦弱却不断挑衅的夏普,就像只在战斗中的蟋蟀,触须都快高傲地翘上天了,那些辱骂他母亲的话语,小时候是常态,可却每一次都能让他发疯。
时隔多年,他早已不是那个为了点点星光希望就苟延残喘的男孩,如此辱骂,就犹如投进死水的石头,激不起一点涟漪,路易寡言不语,冷漠地盯着他,双眸越发晦暗冰冷。
只淡淡道:“我和母亲早已不是你们兰开斯特家族的人,有些话,还是注意些措辞,我的朋友。”
夏普·兰开斯特一愣,难听粗鄙的咒骂并未激起他的暴怒,他冷静下来仔细打量眼前人,才发现,路易斯安茹不仅外貌上变化巨大,连气质都优雅高贵起来,就像上世纪古老家族的继承人般冷酷内敛。
心中泛起不甘,以路易低微地位和奢华装束相比,让他不得不乱想,立刻嘲讽起来,“哼,这些年是寄生在哪个家族里当小白脸活下来的?靠你低廉的卖屁股的钱养活了自己吗,呵呵,让我猜猜是哪个暴发户蠢货这么没眼光,看上了你这么个低贱奴隶?”
“上次在诺曼庄园里看见你,却给你逃了,是有人给你打了掩护吧?……噢?是那个同样地位卑微却摇身一变凤凰的黄种猪吗?林诉·诺曼?听说他就是个心慈手软的废物,你们血统相近,是他用金钱贩卖了你的灵魂吗?”
路易斯安茹双眸冰冷,犹如看尸体般看着眼前这个,不断在危险地带试探的男人,双眸弥漫黑雾,就像困锁在心中恶魔想要挣脱束缚,用喷洒的鲜血将他口出狂言的罪恶洗涤。
夏普·兰开斯特看着他变化的脸色,以为抓到他痛处,得意哼笑继续道:“他睡过你么?不对……我见过那个黄种猪,长得不错,可却很瘦弱并没有你健壮,难道是你睡得他?呵,听说斯诺斯图亚特也在追求他,怎么样?睡那样人尽可夫的婊子滋味如何?”
“真是下贱的人,或许你还乐在其中……”
路易面色冰冷,暗中摩挲着指尖,下一刻!
夏普·兰开斯特就被他掀翻在地,动作犹如雷电般迅速,夏普被制服得猝不及防,脸庞疼痛摩擦着泥土石砾,周身狼狈至极,他没有想到路易斯敢动手!
脑袋发懵,刚回过神就震惊暴怒!双手被反绑身后,就腿脚并用挣扎,发现敌人力气大得古怪,根本挣脱不过!他龇牙咧嘴,气急尖叫道:“啊!你个贱种!竟然敢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他轻松将脑袋一扭,顿时就昏死了过去。
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,刚从地上爬起来,还在拍身上泥土的朋友,震惊地看着眼前少年的举动,清瘦身躯中仿佛蕴含着不相符的敏捷与力量,轻松将夏普·兰开斯特弄晕。
只见那黑发少年将夏普轻易提起,随手就将不知是死是活的夏普兰开斯特,扔进灌木后方的泥潭之中,棕发青年震悚地盯着他,就像看狰狞魔鬼般,不敢相信道:“我的上帝!你竟然敢打伤兰开斯特大人?!”
路易注意到了他,淡淡瞥了他一眼,只一眼,棕发青年就被骇得不断往后退,这哪里是可以玩弄戏耍的奴隶,分明就是恐怖来索命的修罗,果然有兰开斯特血统的人都是变态疯子!
逮住欲逃跑的棕发青年,如法炮制,弄晕之后同样扔进了泥潭里。
路易风轻云淡地整理着衣物,冰冷俯视着泥潭里的两人,那两人浑身已沾满肮脏粪土,这里行人寥寥,又有灌木树林遮挡不易被发现。若无外力影响,至少会在这昏迷一天才会醒来,躺在伦敦冰冷寒夜里,不残也会大病一场。
整理好衣裳,少年犹如个冷酷贵族绅士,黑暗眼眸中闪烁着腥红光芒,他提了提琴盒,嘴角微微扬起,转身离
开……
还不是时候……
……
按照唐知白的嘱咐,路易斯·安茹留在琴房大楼中等待,无言练习着梵婀玲,却被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。
琴房沙发旁的座机响起,电话奇异作响,路易一滞,缓缓停下压弦动作……
侧头盯着响动的电话,神色有了些许变化,放下手中琴,他走过接起,“喂。”
电话中是陌生而焦急的男声,“老板!我们是尼尔大哥派去保护林诉先生的人!林诉先生出事了!他被斯诺·斯图亚特强行带走了!”
路易面无表情的脸色,顿时一寒,“说。”
“林诉先生应该是被斯图亚特用了迷药,被带到了西三区,酒吧后巷二楼211A。”
“进去多久了?”
“刚进去不到两分钟,我们立马给您打了电话。”
“你们来了几个人,他们带了几个人,能强行闯上去吗?”
“今天情况特殊,我们才混进来三个人,不过斯图亚特为了掩人耳目将整个西三区的巡逻兵都只开了,他们没有带专业保镖,只要不开枪引起骚动的话,七成胜率。”
男人压低帽子,置身酒吧中使用着电话,看着一脸不耐催促的酒吧,转头看见门口同伴比划的手势,意味情况不妙,心中焦急如焚,压低声问道:“老板,是否需要硬闯?将林诉先生救出来?”
路易斯·安茹双眸微冷,冷酷而平静,他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男人一愣,道:“亨利·凯特。”
路易语气平静沉稳,淡淡送话筒中传出,“亨利·凯特,今天,我路易斯·安茹记住你的恩情,不要惊动警卫队,将他们全部制住,等我过来。”
“如果他们持枪,就乘势将事情闹大,让斯诺·斯图亚特因为事态严重产生顾忌,无论如何保护好林诉。若此战你们任何人受伤或者牺牲,我会赡养好你们家人,让他们后半生过上荣华富足的生活。”
黑发少年声音低沉,却犹如宗教信仰般充斥了神性,坚定磁性的嗓音仿佛被印刻进人心中,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真假,只会为此留恋而不顾一切。
听着他的话,想起自己破碎家庭
的亨利顿时就红润了眼眸,哽咽道:“您放心,是您将我母亲和妹妹救出苦海,您和尼尔大哥的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,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,我也会将林诉先生就出来。”
挂下电话,亨利目光狠厉,瞥向眼前眯眼怀疑打探他的酒保,显然已经听见他的只字片语,不能留下活口,亨利手中顿时滑出一把匕首,利落翻越吧台,捅进了酒保心脏……
……
放下话筒,路易迅速拿起大衣,面容冷峻,离开琴房。
西三区酒吧离艺术楼有一段不远距离,路易步履匆匆,却又尽量正常不引人注意。一路走来,果然如亨利·凯特所言,斯诺·斯图亚特为了今日之事,贿赂了皇家侍卫队,西三区这边显得十分松散,路人全部赶至庆典和教堂那头的情况下,红灯酒吧区的确人迹稀少。
警惕注视着周围,路易拐进酒吧后巷,晦暗脏乱的后巷中,他一眼便看出,这是曾经绑架杀害戴夫卡维托的地方……
黑发少年眼神轻蔑,发现周围并没有引起骚动,心中有了把握,他冰凉指尖摩挲着,难道今日,又要犯下杀戮罪么……
拐上租赁给学生的二楼公寓,枢窗通透着凉风,仔细察觉,潮湿空气中带了丝腥甜,长长走廊上,只有其中一道门口,守着两个人。他们都警惕小心地盯着上来的人,踏着咯吱作响的木质地板条,路易缓缓走近,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位陌生人,冰冷眸光下氤氲着黑雾。
因为只看过照片,和在远方偷看过,此刻看清来人面容,守在门前的两位男人怔愣了下,连忙鞠躬道:“老板!”
路易神色冷漠,“人呢?”
男人侧身连忙推开门,“全在里面了。”
路易瞥了他一眼,转身进去房间。宽阔华丽小屋中,昏暗中燃烧着烛火,柔软地毯上躺着被打昏的人,全被反手捆绑了起来,而斯诺·斯图亚特昏迷在地上,赤身裸体被捆绑着狼狈至极,见有人进来,坐在木椅上监守的手下一愣,连忙站起来!
“老板!”
路易没有理会任何人,进屋冷漠目光就定格在床上,他走近,只见唐知白毫无知觉
地昏迷在床上,橘黄落地台灯照耀下,衬着纯白床单脸色苍白难看,连呼吸都显得微弱。
路易蹙起眉,将唐知白小心扶起半靠在自己怀中,这时被褥滑落,便露出他赤、裸白皙的胸膛,透露着些许暧昧旖旎色彩,路易没有在乎这个,他将被子拉上,仔细检查唐知白瞳孔心跳等情况,知道他只是中了迷药,并没有什么大碍后,才小心将他枕回床上。
起身,少年眸光变得冰冷无情。
见此状况,身旁属下们有些尴尬转过身,其中一人拿过桌上摄像机道:“斯图亚特太过自信,只带了四个属下守在附近,还没有开枪就被我们打晕了。我们进来的及时,林诉先生并未受到伤害,只是……”
他递上相机,犹豫道:“斯诺·斯图亚特似乎还想要威胁林诉先生,我们进来的时候,他已经和林诉先生照了不少相片,相机在这里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我就是有预感这过渡写不完……
果然……
下章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