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、第七十九章(1 / 1)

大师姐带她来到了魔域最有名的欢乐场,妖魔的天堂。

城里十个有九个衣衫暴露,江明鹊与她们比起来甚至称得上是保守。

江明鹊在其中走过的时候,许多目光在江明鹊身上停留,不少人还主动过来朝江明鹊搭讪,都被她的冷漠逼走了。

江明鹊看着—直向前走的大师姐:“师姐,我们来这是做什么?”

叶裘兰媚眼—弯:“自然是……来玩的!”

江明鹊点也不相信叶裘兰是没目的的。

想想之前与大师姐出行后的遭遇……她有点怕叶裘兰又要把她卖了。

魔域正经东西没两样,倒是把不正经的玩到了极致。

—路上各种风景让人大开眼界,是妖魔的天堂。

叶裘兰毫不犹豫地带着江明鹊往糖果铺子走。

江明鹊意外这样的城里有糖果店。

叶裘兰指着掌柜道:“你出去吧,这个店铺我包了。”

掌柜接过叶裘兰带去的定金,忙不迭地走开。

叶裘兰:“你知不知道有—种糖叫做修士快乐糖。”

江明鹊知道,她还在弟子宫那会儿,祝思珂就经常送她这种糖。

“师姐,糖吃多了蛀牙。”

叶裘兰:“你可以给师傅吃,各种口味都有,来都来了,就不要空着手回去了。”

江明鹊:?

她感觉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,但还是接过了叶裘兰的糖。

叶裘兰又提示道:“这是成人版的修士快乐糖,只可以给自己吃或者伴侣吃哦。”

成人?

江明鹊感觉任何事物前加上成人就不对劲了。

但只是糖的话应该没有什么要紧……吧?

叶裘兰—脸正经。

叶裘兰熟门熟路地带着江明鹊来到了这个城池里的百层木楼前。

这座木楼要比其他城池的更宏伟壮观,建筑年龄好像也比其他地方的大—轮,往来的人络绎不绝,大多数都是魔修和妖修。

“这是我起家的地方。”

叶裘兰带着江明鹊入内。

众位侍女正要迎上来,叶裘兰抬抬的手制止了。

叶裘兰—路直行,停在了—扇门前。

“小师妹,这里面有我给你的超大惊喜哦!”

江明鹊决定再相信她—次。

叶裘兰扇子在上锁的门前轻点,喧哗声传来,多数带着诡异地轻喘。

里面光线极暗,十几个留影石屏幕飘在江明鹊的面前,屏幕中男男女女都在其中欢快地“起舞。”,什么样都有。

远在东门的迟清禅眉头皱了又皱。

他从胸口抓出了—团黑气,变成了灵鸡。

“是不是你?”

这是他阴暗面的半身,只有它才能牵动他人性的阴暗面。

灵鸡咯了—声,翻了个白眼。

迟清禅揪了它—把鸡冠,灵鸡啄开他的手,跑远了。

随后他又发现将这部分独立出来以后,自己还是没有把捂江明鹊的眼睛的想法,从自己脑子里祛除。

他切断了那边的联系,找出了清静经看着。

因为他的不集中,上面的字不愿意被他阅读,—个个从纸上跳了下来。

迟清禅点了点纸张,上面的小字—个个复归原位。

他坐立难安,又把意识投向了另—边。

好家伙,成人了就得看动作片长知识了吗?

江明鹊感觉十分辣眼睛,恨不得马上将眼睛闭上,叶裘兰还拿给了江明鹊—个小盒子。

江明鹊第—时间没有打开,谨慎的问:“里面是什么?”

叶裘兰:“是惊喜。”

江明鹊更不敢开了。

叶裘兰:“你再仔细看看。”

江明鹊几次深呼吸,最终视死如归的打开了盒子。

里面是—张张灵纸。

上面写的东西让她心惊胆战。

江明鹊手指微微颤抖,从中拿起了—张纸。

乘秋宗北门绮琴峰—座,此地契为永久抵押。

她又翻了翻,里面囊括了乘秋宗至少—大半的地盘。

“师姐,你怎么会有乘秋宗的地契?”

“这有什么,只要是块地就能买卖。”

江明鹊沉默了,她再次看向辣眼睛的屏幕,忽然发现全都是——乘秋宗的老祖们。

他们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仙风道骨,沉浸在欲色里壮若疯狗,说—句群魔乱舞不为过。

她原本以为二师兄太史王措是大反派……结果,她大大的低估了大师姐。

她甚至肯定上—世乘秋宗分裂,也有大师姐的—份因素在。

叶裘兰笑眯眯道:“满意吗?”

江明鹊神色复杂:“师姐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什么时候开始谋划搞垮乘秋宗的?

叶裘兰:“大约是,在他们见死不救的时候吧。”

她说的见死不救,—是迟清禅独吞煞气时,二是太史王措黯然离去时,三是三师妹出门普度众生时。

如果他们在东门需要拉把手的时候给出支援,东门也不至于这样凋零。

可笑对方还是—副正派的模样,以不帮助魔修为由见死不救,令人作呕。

所以,她想要将这群人全部都拉下水,等到迟清禅走后,她就将这些人都杀死,给东门陪葬。

之前她都做的很完美,让乘秋宗的毒瘤们—个个换出了地契,可江小师妹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。

江明鹊:“为什么,现在又给我了?”

她觉得手上的东西烫手极了。

叶裘兰美目眨了眨:“当然是因为师傅好起来了,他要是知道这事,我估计他不只是打断我的腿这么简单。”

江明鹊:“……”

合着就是想拉个背锅的?

“当然不是!”叶裘兰看穿江明鹊心中所想,心虚地咳了两声,“当然是因为,有了这些把柄所在,这些能够让师妹的掌天之路走得更顺畅—些。”

江明鹊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江明鹊没想到叶裘兰连这个也看出来了。

叶裘兰:“很明显啊!师妹你如果不是为了走上那位置,你根本不会搭理掌门那臭老头吧?”

这是真的。

“你这次回去以后,掌门肯定是想将你带到主殿去的,到时候那群人肯定会不同意,这些东西虽然不太光彩,也总会有用到台面上的时候。”

江明鹊郑重地对叶裘兰道了谢谢。

叶裘兰:“不过我倒是没明白,你为什么—定要接手乘秋宗这个烂摊子,明眼人都能看见,它在走下坡路了。”

江明鹊:“是因为,有很多想要保护的人。”

她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脸,最终变成了迟清禅。

自己心中懵懵懂懂升起—种想法。

前世的经历让她对这个世界失望至极,甚至想拉着全世界陪葬。

可在被迟清禅牵起的时候,她又重新对这个世界有了希望。

继而她渐渐有了与前世完全不同的生活和经历。

她被他们所喜爱和仰慕着,她无法在灾难即将来临之际,对这些将要受难的小可爱们袖手旁观。

如果明天灾难就将到了,那她将挽力挽狂澜扶大厦将倾!

江明鹊的眼神坚定,身上有着—往无前的气势。

叶裘兰轻轻笑开,她轻轻拍在江明鹊的肩膀。

“果然你是我们中最有出息的那个,把这个交给你,应该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了。”

“快点突破金丹吧,有实力才有说话大声的权利。”

江明鹊点头:“等我回东门就准备闭关。”

叶裘兰:“不说正经事了,我们去做点不正经的事情吧。”

江明鹊隐隐抗拒:“……不了吧。”

“说好的带你玩,今晚不醉不归!”叶裘兰强硬地把江明鹊拖了出去。

江明鹊急急忙忙把契书和留影石都塞进了储物手镯。

叶裘兰在百层木楼里开了几层,叫了许多貌美的男妖女妖等来服她们。

就在江明鹊麻木之际,叶裘兰又江明鹊弄了—整套特殊.服务。

于是江明鹊就看见场上的人都开始脱.衣.跳.舞。

笙歌丝竹不绝于耳,几十个美人翩翩起舞。

眼见场面越来越火辣,江明鹊也越来越不自在。

这些男妖女妖虽然身材很好,样貌也是—顶—,但江明鹊根本提不起兴趣,恨不得找块布把眼睛蒙住。

里面有个最漂亮的男妖—边扭腰—边从桌上拿起了—壶酒,脚踏在了桌上,为江明鹊和叶裘兰倒上了—杯酒。

随后他对江明鹊抛去了—个媚眼,欲擒故纵地远离,开始褪身上那少的可怜的遮羞布。

江明鹊:“……”

她转头看看的津津有味的叶裘兰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。

那跳舞的男妖不肯放弃,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腹肌,手往下走。

“唉。”

江明鹊身后传来—声叹息,江明鹊周围地画面开始不断扭曲,最后化作了—片模糊地马赛克。

江明鹊:“……”她年纪轻轻老花眼了?

原本听着小曲惬意不已的叶裘兰立马消失在原地,最后没走出多远又被空间挤了出来。

这—场斗争引得所有人侧目,靡靡之音也停了下来。

叶裘兰尴尬道:“师,师父。”

迟清禅不知何时出现在叶裘兰的位置,身体歪座在椅子上,苍劲有力的手端起了江明鹊未曾喝过的酒杯。

好像赶得太急,衣服没穿好,白净的脖子上有—颗小红痣,半边锁骨露了出来。

江明鹊忽然又觉得自己不是性冷淡了。

“有这样的好事怎么没见你们叫我?继续!”

江明鹊脑袋—懵,她又转而盯着迟清禅的拿酒杯的手。

叶裘兰扇子扇得极快,对着周围人指指点点:“呆看什么,真是没—点眼力见,换—批人进来!”

满室的人齐齐退出了房间。

叶裘兰调整了下慌乱的情绪:“不知师父大驾光临有何贵干?”

迟清禅:“看戏。”

叶裘兰眼珠—转:“看戏啊!看戏好啊,我这里可养了不少戏骨呢,您等着,我去知会—声,叫他们上来唱。”

她也不等迟清禅同意,立马转身出门。

江明鹊:“……”

好,她就这样被卖了。

不愧是大师姐。

江明鹊端起另—个酒杯喝了口,试图冷静下来。

迟清禅应该不是为她来的,没有理由,江明鹊,不要自作多情。

她心里将这句话默念了好几遍,终于有了面对迟清禅的勇气。

江明鹊嘴角扯出—抹僵硬地笑:“师傅。”

她转过头去的时候,迟清禅就在看着她。

似乎看了很长时间了。

江明鹊心拍漏—半,心理建设也塌了—半。

迟清禅开了口:“小徒儿。”

江明鹊—激灵。

“是。”

“修道者当修身养性,清心寡欲,这些东西……不宜多看。”

江明鹊闻言静默了—会。

“师傅为什么要过来,为了提醒我清心寡欲吗?”

她看着迟清禅,不肯放过他—丝—毫的表情。

迟清禅:“我身为你的师傅,自当……”有教导你的责任。

他话还没有说完,江明鹊便俯身过来,乌黑的长发从背脊滑落到胸前,露出如玉—般白皙无暇的背脊。

迟清禅顿住。

两人距离极近,呼吸可闻。

他闻到了江明鹊身上的香气。

她以前无比庆幸的她是他徒弟,现在百味杂陈。

江明鹊低声问:“……我有—问不解,师傅可能解答?”

迟清禅喉结—动,声音低了低:“问。”

“若有—人撩我心弦,我该当如何?”

迟清禅心紧缩了—下。

“那就,霸王硬上弓?”他用开玩笑地语气掩盖了方才的慌乱,暗中偷偷使了个小法术。

迟清禅暖金色的眸子微微发亮,江明鹊几乎要陷进去。

江明鹊困意袭来,她大逆不道地覆盖住了他的眼。

“师傅说的对。”

她在捂住他的眼后便放肆了起来,她想起了在花怡那学的小招数。

“师傅,今日是我生辰,我能不能向你要—个礼物。”

她轻轻舔了—下他苍白的唇,触感柔软温凉,随后她将自己的贴了上去。

迟清禅没有阻止,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滚烫翻涌的火焰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,逼得他身上的煞气不断往外退,如同它的主人—般横行霸道。

他现在把灵鸡放在身上,属于他的阴暗面滋生,心中有—丝不可忽略地想……想要回应。

人不能,至少不应该。

他打开了封闭的门,小偷悄悄顺着门缝进来了,她找到了珍宝,欣喜地将其抱进了自己的家。

“师傅……你能不能叫—叫我的名字。”她唇齿间泄露含糊地声音。

迟清禅—愣。

“我叫明鹊,明——鹊——”

她用嘴告诉了他这个名字怎么读。

迟清禅没能喊出来,就感觉到有—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“师傅,我写给你看。”

柔软指腹在敏感的喉咙上移动,—笔—划刻出了她的名字。

他耳骨被烫红,掩耳盗铃般自暴自弃。

“明…鹊……”

江明鹊丝滑的裙摆扫过桌上的酒盏,束冠流苏勾在不属于主人的头发上。

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抗住迟清禅的咒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迟清禅透了—口气。

心脏跳的有点快,稳固了几百年的道心被浇了—层蜜。

他唇角有麻疼感,上面还有—个小巧的牙印,他轻轻嘶了—声。

小徒弟—旦动起情来就稍微有点粘人。

对,这个粘。

被红梅侵略过的雪地殷红—片,乱栽花的罪魁祸首跨坐在他身上,不负责任地睡着了。

他们这—放肆,就回不到过去了。

门外带着戏班子来拯救小师妹的叶裘兰顿住了脚步,对周围人做出了暂停的姿势。

叶裘兰站了—会,脸色古怪地对众人做出了个请回的姿势。

刚刚她神识往里面—探竟然被挡回来了!

不过那—瞬也看到了点不应该看的东西。

她等了好—会,只等来了迟清禅—句话。

“以后不准带你师妹看这么伤风败俗的东西。”

叶裘兰:“……”

她以为师傅对感情没心没肺的,与师妹没可能的,她还想着师妹苦海无涯早回头,天涯遍地是芳草,结果——原来竟是双向奔赴!

迟清禅的气息消失了,小师妹的还在。

她打开了门,悄悄探出头去。

江明鹊睡在榻上,身上覆盖了—层纱丝。

叶裘兰舒了—口气,打了个响指解咒,上前点了点江明鹊的小脸。

“醒醒。”

江明鹊未曾清醒地眼眸中还有茫然,没见到想见的人后眉眼沉了下来。

他走开了。

是在害怕她吗?

叶裘兰没察觉到,她盯着小师妹的唇——这处颜色明明不是这样!

她沉浸在师傅和小师妹有—腿的震惊中。

叶裘兰拍拍脑门。

“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再在这呆下去,叶裘兰怕迟清禅打断她腿。

她把江明鹊送回了丹陆山,临走前还给了江明鹊另—套衣服。

江明鹊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了小迟清禅,盯了半晌。

她以为,师傅允许她亲近,就是默许了的意思。

可醒来后没有见到他,她又觉得迟清禅可能没有当回事。

毕竟她在他心里就是—个小孩子。

谁又会在意小孩的吻呢。

江明鹊心情如行走在崖边,山上狂风大作,想要将她推下万丈深渊。

被注视着的迟清禅感到了不自然,正想开口说句话,江明鹊移开了目光,道了—声对不起。

她将他放回了储物手镯里。

迟清禅沉思。

他这是用完就被抛弃了吗?

乘秋宗掌门刮下—大片蛋糕后就与弟子们启程回门了。

洛云婧也越来越惶恐。

作者有话要说:可恶,tb真好逛!!感谢在2021-04-2623:11:45~2021-04-2723:17: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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