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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车艳艳……车艳艳……”他对她的名字似乎很感兴趣,直念着。

“公子,天要亮了。”她提醒。

“那就告辞了,多谢艳艳姑娘。”

她瞄到对方在作揖,便施以回礼。她盯着那人的靴子良久,才见他终于移动,越过她的身侧,往林外走去。

同时,她注意到这人的白衫衣角及靴子带湿……她咬牙,顿时难掩怒气。能弄得这么湿,只怕当时他离温泉极近。

一个眼力不佳的人,在近距离下能看到什么多少?

“公子。”她忍了再忍,任着那把刀千刀万剐,终是忍不住喊了。

那脚步声停了下来。

她还是没有回头,慢慢抚过红艳的宽袖,冷声道:

“公子一身潇洒雪袍,小女子却习惯穿黑色衣衫,黑白两立,似乎象征我们各自的立场呢。”

他没有半丝停顿,答道:

“艳艳姑娘喜穿黑衣,这是个人喜好,跟正邪不两立倒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是么……公子拿着小女子的素帕,怎知上头没有绣纹?”

“方才艳艳姑娘没有看见吗?在下以指抚过素帕,上头平坦无纹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今日一别,难再见了,艳艳就不跟公子说后会有期了。”

“姑娘……保重。它日有难时,务必上中原找在下,告辞了。”

她没有回头,继续把玩着她红色的腰带。今天她一身火红,他却顺着她的话说,如果此人不是当真眼盲,就是机智极佳的高手。

虽然说,多疑才是最佳生存之道,但现在,她宁愿相信他眼盲,好过心头一把火却又要含羞忍辱。

她听见接应他的人轻喊:“闲……”

贤?

那人的话被阻止了,她也不打算偷听,就站在原地,等了一会儿才回身。

果然人都走光光。

她大松口气。今日大劫得以度过,都是老天保佑。她瞄瞄手上玉佩,迅速丢在地上,踢过沙土掩埋住它。

什么东西也不要留,管他是报恩报仇还是定情,今日一别,绝对难以见面,见了面要相认绝不可能。

她非常想要仰天大笑。她是个女孩家,当然喜欢干净,身上带汗帕是理所当然,但她凡事防备得紧,选用帕子都是素白,完全没有任何的花样在上头,就怕是万一哪天被迫做坏事,不小心留下足以追踪的蛛丝马迹。

果然啊!这是她的先知灼见,今日果然派上用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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