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得知真相(1 / 1)

浓浓看见徐述突然带人冲了进来,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
“请娘娘回府。”

徐述走到浓浓面前,俯下身子行礼,而后面无表情的说。

浓浓惊得说不出话,听到成王的叫喊才直直回头。

“放肆,私闯成王府是大罪,太子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,我要见父皇,我要…”

话未说完,脖子上的剑就近了几分,离皮肉不差分毫,成王话都不敢再说。

“跟他们没关系,你放了他们。”

浓浓看着现在这种局面,闭上了眼睛,不想让场面更乱一些,也不想牵扯到成王等人。

“请娘娘回府。”

徐述又重复了一遍,语气里带了些许不耐烦。

灵芝站在旁边瞅着徐述的脸色,生怕浓浓被牵连进去,慌忙扶着浓浓向外走。

徐述冲到暗牢,几个侍卫过去几下解决了牢里的酷吏,徐述四处寻找着胤礽。

不一会儿就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找到了胤礽。

徐述赶紧过去将胤礽扶起,只觉得他很沉,似是毫不使力。

徐述无法只能将胤礽大半个身子都附在自己身上,将胤礽半背半扶的走出暗牢。

到了外面有光亮的地方,徐述这才看清,太子殿下浑身浴血,脸色苍白的吓人,连呼吸也十分微弱。

徐述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真的这么狠,双眼微红的叫了胤礽一声。

胤礽低声嗯了一句,头脑也还算清醒。

徐述见殿下意识还算清醒,稍稍放了一点心,将人架上马车。

浓浓被软禁在后院,虽然衣食不缺,但是不得离开一步。

无论怎么打点都探知不到外面的消息,浓浓不由得担心胤礽的身体和成王的处境。

“我要见太子。”

见灵芝和白枝不顶用,浓浓亲自让守门侍卫开门。

侍卫只是拱拱手,然后置若罔闻。

一来二去浓浓不禁有些生气,赌气回了屋子。

胤礽的伤折腾了两天才包扎好,刚合上眼睛准备睡一会,徐述便带来消息。

“殿下,暗卫已经将杨刃送至杨府。”

胤礽听此,眼睫动了动,缓缓开口。

“让她见见。”

因为失血过多,伤的太严重,胤礽说完疲惫的动了动手指,示意徐述退下。

关了三天,浓浓也不到外面闹着出去,此刻正在房中看书。

“薷儿。”

听见声音,浓浓猛的抬头,看见哥哥一阵错愕。

“薷儿。”

直到杨刃又喊了一声,浓浓才反应过来。

哥哥竟然“死而复生”了,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喊自己乳名。

浓浓喜极而泣,跑下小榻,拉着哥哥的手看来看去。

看着几月未见的哥哥,黑了也瘦了,脸上沧桑更甚。

浓浓捂着嘴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薷儿过得还好吗?太子有没有为难你?”

浓浓哭着摇摇头。

“大公子。”

白枝走了进来,看见杨刃不由得叫出声。

看到活生生的大公子,白枝也忍不住哭了。

几人平复了下情绪,杨刃这才道来正事。

“此次回来,我定要取了成王狗命。”

杨刃咬牙切齿道,眸子里满是猩红。

浓浓从未未见哥哥如此生气,还和成王有关,不由得惊讶,忙问为何。

“薷儿还不知吗?成王他派人害死父亲,我意外得知真相所以一直都被他派的人追杀。”

杨刃愤怒的诉说着这一路上的明枪暗箭。

浓浓错愕的听着,不敢相信的摇头。

杨刃看见浓浓的反应,也有些惊讶。

“太子没有告诉你吗?”

看着浓浓摇头,杨刃便将遇到齐佐,被逼离京,又被追杀,后被太子的人护送回京的事说了出来。

浓浓傻了一般愣在那里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灵芝和白枝皆变了脸色,杨刃奇怪的看着她们。

不一会,徐述过来将杨刃叫走了。

灵芝和白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只能默默退了出去。

浓浓呆呆的坐在床上,心里难受的想痛哭一场可是却哭不出来。

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啊?

为什么那么傻要认下这一切。

浓浓回想着从前和他相处的时候,他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就算他说了,照着之前自己对他的厌恶,恐怕还会以为他是故意嫁祸而更加厌恶他吧。

或许是真相实在太过残忍,浓浓心像是被揪着一样喘不过气来。

第二日一早,浓浓洗漱完毕又起来到门口要见胤礽。

得知真相的浓浓一夜未眠,脑子里全是他的样子。

忍不住的想他,潮涌般的思念让浓浓不惜一切也要见到他。

动静闹的太大,徐述也来了后院。

看见浓浓,徐述淡淡的行了一礼。

“让我见见太子吧,我只看他一眼就好。”

徐述听言抬头,看到浓浓这时候还要求见太子,心中的怒意压抑不住。

“现在殿下伤的多重娘娘应是知道的,有什么事不妨等殿下醒了再说?”

浓浓听见有些着急。

“他还未醒吗?我只是看看他便好,不会伤害他。”

徐述不由得嗤笑一声。

“娘娘平日不是最不待见殿下吗,只有在用到殿下时才会说上几句,娘娘对殿下不利用就是背叛,所以恕属下不能相信娘娘的话。”

看浓浓愣在原地,徐述又补上几句。

“现在殿下的伤经不起折腾,求娘娘看在殿下像个傻子一样对娘娘真心的份儿上消停几天。”

说完冷冷的拱手告辞。

院子的门重又关上,浓浓像是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跌坐在地。

灵芝和白枝赶忙扶着浓浓,也不知是小产时身体未愈还是换季不适,当天夜里浓浓突然发起了烧,在床上养了半月才能下地。

这半月浓浓在床上煎熬不已,千疮百孔的心被折磨的不成样子,一想起胤礽就钝钝的疼。

已经许久不见他,他也不来看自己,这次他或许是真的生气了。

或者说是真的寒心了。

又过了一月,浓浓将之前绝食,装病的招数都使了出来,胤礽还是没来看她,也没有准许她出院。

黑漆漆的夜里,浓浓抚摸着院子里的秋千,明白了从前他背影里的落寞和无力。

转眼韩皎的胎也已足月,快到了生产之际。

这几日的阵阵腹痛让韩皎十分担心,天天将大夫叫到跟前守着不敢大意。

终于在腊月十三这天,韩皎早晨起来便腹痛不止,一直持续到晚上。

大夫一看判断出是要临盆,刚忙叫来了产婆准备好了一切。

折腾看一天一夜,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宣告了皇长孙的出世。

因为事情没有走漏风声,胤礽便告了病假,在府里修养了半月便去上朝了。

皇帝处理了几天事务便不耐烦,半月一到便将政事全都推给了胤礽,全然不顾他仍然苍白的透着病态的脸色。

为了方便,胤礽直接住在了东宫。

这日下了朝,听说韩皎生了儿子,胤礽目光幽凉,随即对着小魏子交代了一番。

“把孩子抱去给太子妃抚养,若是嫌府里闷,多派些人跟着,让她带着孩子出去转转。”

这话一出便是解了太子妃的禁足,小魏子喜上眉梢,连忙去办。

这些日子太子受了一身伤不说,连着冷落了太子妃,脾气更加阴晴不定,这一月有余都没见太子笑过。

想来也是因为太子妃的缘故,如今太子看着是要宽恕太子妃了,自己的差事也要好当一些了。

看着太子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太子妃,徐述不由得皱起了眉。

太子府里浓浓正味同嚼蜡的用着午膳,便见小魏子走了进来,后面的侍女还抱了一个孩子。

“娘娘大喜,殿下旨意让娘娘抚养韩氏的孩子,还解了娘娘的禁足。”

小魏子满脸笑容的说道。

浓浓听此惊讶的回味着小魏子的话。

“殿下愿意见我了?”浓浓急忙问道。

“这…,殿下这几日政事繁忙,一直宿在东宫,等殿下回府了自然就会见娘娘了。”

浓浓不禁疑惑:“殿下不是在养伤吗?”

“殿下养了半月便进宫主持朝政了。”小魏子仍是恭敬的回道。

浓浓听此不禁心疼,才半月就去上朝了?那身子一定还没恢复好。

带完话小魏子便俯身告辞了。

“啊啊啊啊。”

听见小孩子的啼哭声,浓浓这才反应过来,韩皎的孩子还在这里。

虽然浓浓觉得让孩子离开生母交由自己抚养有些不妥,但一看到那个粉嫩嫩的小团子顿时走不动路。

浓浓一直幻想着有一个自己的孩子,从前有孕时也买了许多婴儿的玩具,缝了许多小衣服。

甚至买了些童子的画天天摸着看着,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这样好看。

现在看见这个奶呼呼的小团子,浓浓心都要化了,觉得他比自己买的童子图还要好看。

浓浓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,轻声哄着。

自己太想要个孩子,在有孕时便常常拿着枕头或者垫子练习着抱孩子。

可现在一抱到活生生的孩子,浓浓全然忘了从前是怎样练习的。

看着怀里哭泣不止的宝宝,浓浓也跟着着急起来,手足无措的样子让灵芝和白枝都眼睛酸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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