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 他没有资格妒忌他的存在(1 / 1)

阿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。

之前产检的时候,医生说的。

一般情况下,医生不会跟你说这些的。

但阿珠是在江幸川家里的医院里做产检.

这说与不是说,不过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。

穆天凌一直都觉得自己的闺女是个特别文静的小姑娘。

因为她一直以来,就没怎么大幅度动过。

以至于穆太凌想要真实地感受一下胎动是什么样的,都未能如愿。

如今小丫头忽然动了起来,而且还跟自己互动。

穆天凌的这颗慈父心,软得一塌糊涂。

还没出来,就小宝贝的先喊着了。

结果这一喊,阿珠倒是打翻了醋坛子。

“我才是阿凌的小宝贝!”

穆天凌被阿珠忽如其来的醋意给弄得哭笑不得。

他抬手在阿珠的鼻梁上刮了一下,语气宠溺而温情,

“嗯,阿珠是我的小宝贝。”

随后,他看着阿珠的肚子,又满眼笑意地说,

“她是我们两个人的宝贝。”

“嗯。我们的宝贝。”

阿珠似懂非懂地附和穆天凌。

穆天凌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
弯身坐到了她身侧。

阿珠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怀里,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,然后就是星星眼,傻笑。

每每阿珠用这种全世界,眼底只有他一人的目光望着他时,穆天凌心都会止不住柔情泛滥。

格外的想要亲吻她,爱怜她。

心动不如行动。

趁大伙们不注意。

穆天凌偷偷把阿珠拐回了房间。

正在陪华女士还有阿雪斗地主的顾清烟看见穆天凌带着阿珠,微微愣了愣,随后笑了笑。

想不到她小叔一把年纪了,还有把持不住的时候。

该顾清烟出牌了,可她却愣着不出。

正在看顾清烟打牌的陆寒生见此,附耳在她耳边轻声问道,

“到你出牌了,在看什么呢?”

顾清烟回神,摇摇头,出了一对二。

晏城人都有守年的习惯。

顾清烟一行人都做好通宵的准备了。

只不过陆昱辰是小孩子。

熬到十二点就熬不住,睡着了。

陆寒生只好先把他抱上楼,让他先睡。

华女士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是很硬朗,一点半的时候,也熬不住,去睡觉了。

穆天玺精神倒还好,但为了陪老婆,也跟着华女士一起回房了。

最后客厅里就只剩顾清烟,陆寒生与及阿雪在正正经经地守年。

三人直接打牌通宵到天亮。

天刚大亮。

顾清烟就忍不住打哈欠,跟着人直接倒陆寒生怀里。

陆寒生见此,便说,“上去睡觉?”

顾清烟看了一眼窗外,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敞亮了。

她点点头,“嗯。”

陆寒生一把将她抱起。

上楼前,顾清烟不忘对一旁的阿雪说,

“阿雪,你也去睡会儿吧。”

阿雪倒不觉得有多困。

毕竟熬夜,对她而言,不过是小意思。

但到底不是在工作,既已经守完年,也没必要再继续熬着。

休息一下,总归是好的。

阿雪在陆寒生抱着顾清烟上楼后,也跟着上楼去补觉了。

就在阿雪进卧室的时候,她手机忽然亮了亮。

她把手机拿起来一看。

唐斐给她发了一张日出照。

阿雪点开一看。

满天红云,满海金波,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,喷薄而出,晶莹耀眼,很是好看。

看了一些时间。

已经五点,快六点了。

阿雪轻叹了一口气,打字回复他,

那头的唐斐几乎是秒回,

他又发来消息。

阿雪回,

阿雪和唐斐还是老样子。

即便知道唐斐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是陆寒廷的,阿雪也没有想过要和唐斐在一起。

唐斐在阿雪心里,始终是个弟弟辈。

她很难对他起男女之情。

虽然唐斐总是一口咬定阿雪其实是喜欢他这种奶狗类型的。

但阿雪并不这么认为。

毕竟阿雪的前两段感情里,男方都是比她大的。

阿雪不觉得自己会喜欢比自己小的男人。

两人如今的关系不好不坏。

不过唐斐还是一如既往的赖皮。

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。

如今几乎整个律师所的人都知道,他爱慕阿雪。

为此,阿雪很是头疼。

可偏偏,她拿唐斐没办法。

唐斐这个人太会装了。

只要阿雪说话重一些,他就会装心脏不舒服。

本就因为他年纪小,对他诸多包容的阿雪在得知陆寒廷的心脏在他身上后。

更是拿他没办法了。

-

唐斐现在依然还会做梦。

陆寒廷短暂的三十年人生,在唐斐的梦里,如同录像一般的播放着。

唐斐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,看尽了陆寒廷近乎不幸的一生,心中不由感到唏嘘。

唐斐的童年或许是不幸的,但他至少是幸福的。

可陆寒廷不一样。

他的人生,自此以来,都是黑的。

没人教陆寒廷做个好人。

周边人包括他名义上的父亲灌输给他的,全都是坏的思想。

都说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
陆寒廷长期被灌输一些不健康的思想,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好人呢。

可就是这么一个从骨子里就坏透的人,忽然有一天,想要当个好人。

当个好人难吗?

说难倒也不难。

可一个坏人想要当一个好人。

简直就是异想天开。

人都是记坏不记好的。

就算你做一百件好事,都抵不过你干了一件坏事。

就好比小偷,他偷了东西,坐了牢。

即便他洗心改面,刑满结束出来。

在世人的眼中,他也还是个小偷。

无论他出来后做了多少好事。

只要他在的地方不见什么了什么,大家都会下意识以为是他干的。

为什么人们会如此理直气壮呢。

因为他偷过东西,坐过牢,他是惯犯。

对于陆寒廷的遭遇,唐斐除了唏嘘,大概就是同情了。

他没能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,以至于他从一开始走的便是不归路。

拥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一种什么体验?

唐斐只能说,并不太美好。

对他而言,甚至有点残忍。

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,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另一个男人从厌恶到相爱,有点心酸。

可他又不得不承认。

他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。

他的新生是陆寒廷赋予他的。

甚至他喜欢的女孩,都是陆寒廷用命护下来的。

他有什么资格妒忌他在阿雪的心里扎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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