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4节(1 / 1)

宝贝说完,一蹦一跳地跑在面前,宝儿知道我肯定不给她吃。

她委屈地看着楼湛天,“爸爸,宝儿饿饿。”

“妈妈,二宝也饿饿。”二宝则可怜兮兮地瞅着我。

饿?鬼哪会知道饿,摆明是这两个小家伙的借口。

不是不给他们吃,问题是我寻遍整条街,街上的小食摊没一个讲究卫生的。

“二宝、宝儿,咱们去见一个很会做饭的老爷爷,让他做给你们吃,好不好?”

爷爷在中华位界的阳间时,厨艺非常不错,我从小就爱吃他做的饭。

不知道如今的他、也就是乔慕,会不会做饭?想到即将见到乔慕,我莫名的紧张。

二宝和宝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,齐齐地问,“妈妈,是不是好好吃?有没有爸爸做的好吃?”

这可把我问住了,我面不改色地点头,“比爸爸做的好吃!”

楼湛天佯作不满,“阿音,你不是说谁做的菜,都没我做的好吃?”

我暗掐了楼湛天的劲腰一下,以传音术说,“你别拆我的台啊!”

楼湛天摇头失笑,两个小家伙不乐意了,直嚷嚷我骗他们。

好不容易把他们哄住了,跑在前面的宝贝又蹦回来了。

宝贝发现前面有热闹可以看,兴奋说,“爸爸、妈妈,咱们快去看看!”

“不去了。”我摇头,连乔慕住在哪都不知道,哪有功夫去看什么热闹?

好像看出我的心思一样,宝贝说,“妈妈,我们要找的老爷爷也在那里呢。”

宝贝见过乔慕,不过,他没看清前面发生什么事,只看到乔慕被人围在中间,外面吵吵嚷嚷的。

我听到乔慕在前面,有些激动,“湛天,我们快点过去。”

楼湛天没说什么,陪着我疾往前面而去。

街道中央聚满不少看热闹的人,里面不知在吵些什么,我隐隐听到有人骂乔慕是贼。

还没弄清楚原因,我便火冒三丈,乔慕就是我爷爷,我由不得任何人欺辱他。

而且,他怎么可能会当贼?打死我都不信。

我气得要冲进人群,楼湛天拉住了我,“阿音,别冲动!”

楼湛天叹了口气,找了一个围观的人打听。

原来侏儒位界发展很慢,今年才出现了牛乳糖。

因为牛乳糖的量非常少,所以,非常稀罕,价格贵得离谱,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。

镇上只有一家糖点铺有买,每天都是限量的,还只卖给有身份、地位的人。

乔慕几次来买牛乳糖,都扑了空,他买不到,只好用偷的,这不,他被伙计当场逮个正着。

听到乔慕被人指骂为贼的原因,我眼眶瞬红,脑子有一瞬的空白。

随即,小时候爷爷用牛乳糖哄我的画面,直涌入我脑海中。

那时候的牛乳糖也很稀罕,是我最喜欢吃的零食。

我万没想到乔慕会因为买不到牛乳糖,就用偷的。

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?但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偷窃的事。

二宝和宝儿头一次看到我眼眶发红、一副要哭的样子,都吓到了。

宝儿怯怯地问,“妈妈、妈妈,你怎么了?”

我摇头,无心回答宝儿的话,楼湛天已施法驱散了人群。

里面的情况瞬露在我眼前,几个凶神恶煞、伙计打扮的年轻人,冲着一个衣裳破旧的老人破口大骂,一口一个贼,骂得非常难听。

那老人正是乔慕,他满脸风霜,比在侏儒位界初见到时,还要苍老、憔悴。

而且,我感觉不到他有一点道气,好像没有道行的普通人一样。

怎么会这样?我实在难以接受,更让我难过的是他神色木然地任由那些人辱骂,根本没有还口、辩解的意思。

这几年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?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?

眼看其中一个伙计,扬掌要甩乔慕耳光,我怒不可遏,“住手!”

随着我的话语落下,那个伙计被我的掌风击倒在地上。

围观的人见状,都跑得远远的,生怕被波及到。

这些伙计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主,看到我一出手,就把他们的人打得吐血不止,气焰顿消。

一个身材肥胖,可能是掌柜的中年人,指着我们喝问,“你们是谁?竟敢多管闲事!”

我没理会中年人,把怀里的宝儿交给楼湛天,走向了乔慕。

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,“你是?”

“乔——”我刚开口,才想起当初我不曾叫过他,如今更不知该叫他什么。

我现在的容貌虽然与最初的时候有些不同,熟人仔细看的话,还是认得出是我。

乔慕神色间尽是陌生,说明他没有恢复记忆,而当年,在这位界初识,我困在鬼棺里,他没见过我。

总之,我不能叫他爷爷,头一次因为一个称呼而犯难。

不想,时隔五年,乔慕还认得我的声音,他颤声问,“你、你是五年前困在黑盒子的女孩?”

我愈发心酸,点头说,“没错,是我!”

乔慕被我目睹难堪的一面,老脸涨得通红。

刚才不管伙计如何辱骂都没有辩解的他,此时,大声说,“我不是贼!”

我死忍着不让眼泪滚落,哽声说,“我相信你!”

中年人冷笑,“乔慕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敢狡辩?”

他认识乔慕?我隐察出事情的蹊跷之处,问乔慕,“到底是什么回事?”

中年人对我心有忌惮,便说,“这位姑娘,他偷了我们铺里的牛乳糖,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。”

我冷瞪了中年人一眼,把目光移向乔慕。
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听到有牛乳糖,就想买,也许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吧。”乔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

我怔住了,心里顿顿地疼,当初乔慕曾说过他梦到与我在牛头村生活的点滴,但看不到梦中的我的样子。

没想到那个与我有关的梦,影响乔慕至今,他仍记得梦中的我喜欢吃牛乳糖。

“我是想买牛乳糖,但我真的没有偷,是他们污蔑我!”

乔慕说着,看向中年人等人的目光透出难言的愤怒。

“一派胡言!乔慕,你明明做了贼,还——”中年人声音瞬止,惊骇的表情凝固于脸上。

番外三恍回旧日时光

宝贝收回施法的小手,一脸邀功地看着我,妈妈,宝贝让他说不了话了。”

我赞了宝贝一声,让乔慕把事情详细说来。

原来当年乔慕被陆缙打得重伤,因伤势过重,导致道行自动封印,形同普通人。

而受过乔慕恩惠、原本将他奉为座上宾的郝东林,怨恨他抢走鬼棺,财路被他毁了。

加上乔慕已和普通人无异,郝东林不仅嫌他没用,更不再惧怕他。

郝东林认定鬼棺在乔慕手里,明里暗里,没少找乔慕的麻烦,以逼他交出鬼棺。

乔慕突然变回普通人,失落不已,日渐颓废,且时常梦到关于牛头村的事。

但他每次做这些梦,都看不出我的样子,不知他在牛头村是什么身份,唯一令他铭记的是我爱吃牛乳糖。

郝东林名下的产业类型颇多,不止有当铺、拍卖行、酒楼等。

这家卖牛乳糖的糖点铺的东家,恰巧就是郝东林。

郝东林的产业太多,乔慕并不能一一得知,他在不知道糖点铺的东家是郝东林的情况下,多次到铺里买牛乳糖。

郝东林知道后,有意不卖给乔慕,今日更是指使铺子里的掌柜伙计诬陷乔慕,他自己没有亲自出面。

那中年人就是掌柜,他联合伙计污蔑乔慕是贼的伎俩并不高明,什么人证物证俱在,全凭他们空口瞎编。

乔慕不屑和这些小人辩驳,也知道辩驳无用,根本他们一人一张嘴。

围观的民众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哪怕看出乔慕是被冤枉的,都没人肯多管闲事。

我越听越火大,不帮乔慕讨回公道,难消心头之火。

那个郝东林更不是东西,再忘恩负义,也不能这么缺德啊!

乔慕见掌柜口不能言地被定住身形,那些伙计都吓得不敢上前,熄了和他们计较的心思。

他并不是怕了他们,只是累了,他摆手道:“罢了!”

“我最看不惯这种不平事,不教训一番,怪不自在的。”我压下心里的怒火,淡笑道。

我故意说自己看不惯这些事,而不是特意为乔慕出气,乔慕也不好说什么。

“阿音,这事交给我和宝贝,你和二宝他们先去乔慕家休息。”楼湛天道。

他不想污了我的手,也想让宝贝历练一下,便揽过此事。

我同意了,让乔慕带我和两个小的到他家,留下地址,楼湛天与宝贝处理完,就去找我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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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慕住在镇上一处破旧的宅院,他妻子早亡,独女远嫁,顾不上他。

总之,他一个人孤零零的,还得时不时防备郝东林找麻烦,过得实在辛苦,难怪这几年老得特别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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