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今晚是不是喝醉了(17)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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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羡予一张口,嘴里就冒出鲜红的血液。

滴答滴答落在祁砚的手上。

祁砚总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撕碎,他觉得控制不住自己。

明明林羡予对不起他。

他怀了别人的孩子,还在怀着别人孩子的时候,跟自己翻云覆雨。

他欺骗自己的感情,不止一次。

可是。

当他倒在自己面前时,祁砚还是控制不住的,心撕裂。

“予儿……”

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
咿咿呀呀只能说出这几个字节。

没再说出别的,林羡予就晕过去了。

祁砚抱着他的身体,眼泪不争气的点落下来。

和林羡予的血液混合在一起。

你不是不爱朕吗?

不是恨朕吗?

那为什么,还要舍身来救朕。

祁砚横抱着林羡予的身体,疯了一般地去叫太医。

太医来了,把两个人隔离,说祁砚在的话,会打扰他们医治。

祁砚焦灼不安地守在外面。

然后。

林羡予不见了。

和静真的是个守信用的女人,说会好好送林羡予走,就决不食言。

几个太医都被祁砚关进了大牢,和静也被祁砚软禁起来。

每天只能吃些残羹剩饭。

祁砚只能查到是和静帮着林羡予离开,却查不到林羡予到底被和静送去了哪里。

可是和静是什么性子?

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
区区皮肉之伤,怎么能奈何的了她呢。

祁砚终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。

就在他忍不住,想要把那几个配合和静的太医给杀了时,和静主动找他,告诉了他一件事。

明月高悬,刚刚登基的新皇踏进这椒房殿。

殿内冷冷清清,没有几个婢女。

一个女人在正殿疯狂大笑,笑容有些诡异。

她未施粉黛,三千青丝散落肩头,却有一种别样的美。

一种,不属于这个皇宫的美。

明明就该是四处遨游的鸟儿,却被困在这华丽的宫殿里,做一只没有感情的金丝雀。

“祁砚。”她叫他。

和静胆子大,也不奉承。

不像别人一样,称呼祁砚为皇上。

因为,她觉得,他不配。

“我近来知晓了一件事,我想你会感兴趣。”

祁砚冷着脸:“你若是敢说一句废话,朕不会再饶过你。”

找不到林羡予,祁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
把所有的怒气,都发泄在了身边人的身上。

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像只刺猬。

把自己蜷缩起来,露出锋利的刺。

其实,内里是十分软的。

和静不在意的笑了笑,说:“你不会的。”

“我了解的祁砚,会杀所有人,唯独不会杀我,因为,是我帮助他最爱的人得到解脱。”

祁砚生平第一次。

对别人说的话有了害怕的感觉。

他很怕,怕从和静口中再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。

可是和静偏要说。

“青丘和断情山边界死了一只九尾狐,这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是,这只九尾狐死的时候,浑身干瘪,没有一丝生气。”

“眼神空洞地望着断情山的方向,仿佛在等一个不归人。”

“明知道他不会回来,可他还是愿意等。”

“因为,无条件的相信。”

“……”

——这只九尾狐就是魏卿尘。

当初魏卿尘把林羡予掳走,可林羡予不愿意和魏卿尘过安稳的日子。

在林羡予走之前,魏卿尘给他一坛“药”,告诉他,如果蛊毒发作,喝一些,便不会那么难受了。

他没有告诉林羡予的是。

那坛“药”,不是真的药,而是魏卿尘的心头血。

九尾狐的心头血,乃是世间最纯净的药物之一,有很多的功效。

被林羡予这种有蛊毒的人喝了,那就会慢慢清楚他身上的蛊毒。

魏卿尘原本想着,若是林羡予一直跟着他,他可以每日给他一点心头血,用心豢养他。

直到他蛊毒全好。

可是,林羡予不愿意。

魏卿尘只好一次性把心头血取完,都送给林羡予,然后目送他离开。

没有心头血的九尾狐,比普通的狐狸还要脆弱。

可是魏卿尘相信。

相信林羡予还会回来找他的。

林羡予身体内蛊毒被清理完,就会排出黑色的血液,一般的人类医者都会认为这是流产的孩儿。

他和祁砚就会产生误会。

林羡予会回来的。

他一定会的。

只要他肯回来,无论他被祁砚碰过多少次,魏卿尘都愿意把他当做自己的此生唯一。

都说狐狸多情。

可他们不知道,多情的人动情起来,比任何的生灵,都要可怕。

可是虚弱的九尾狐一直等到死,等到尸体风干。

也没能等到他心爱的人归来。

……

这个故事如同当头棒喝,让祁砚定在原地,宛若被雷劈。

“总有一天,你会相信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
“祁砚,我不离开你,哪怕是作为太子府最卑贱的奴隶,我也要待在你的身边。”

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
“祁砚,你太过分了。”

“好像……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。”

祁砚一拳打在地上。

手背上出现了裂缝,血液从里面渗出来。

他的予儿,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。

哪怕被他打、被他骂、被他凌辱,也心甘情愿地待在他的身边,等有一天,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
那么恶劣的生存环境,他都忍下来了。

就是为了他。

为了让他相信,他林羡予,从始至终,心里就只有祁砚。

可是。

他忍得了责骂,忍得了凌辱,忍得了祁砚甚至整个太子府对他刻意的刁难,却唯独忍不了,祁砚在他面前,和别的人亲热……

他真的很爱他。

但是,祁砚让他失望了。

匕首刺入胸膛的那一刻,一定很痛吧?

祁砚不敢去想。

林羡予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,偷偷跑来参加自己的登基典礼,还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刀的。

这世上的人都负了他。

唯一一个拿真心对待他的,却被他赶走了。

“祁砚,你放他走吧,他跟着你,从来没有幸福过。”

和静递给他一方手帕,让他擦眼泪和血水。

祁砚没有接,转身,走了。

翌日。

祁砚把逮捕起来的太医们都放了,还赏了他们不少盘缠。

也让百姓们看了一封和离书,放和静自由。

不是休妻,是和离,这样做,没有人会看不起和静。

祁砚也变了。

除了上朝的时候,他不怎么喜欢穿龙袍,倒喜欢穿小他许多的婢女服装。

不过祁砚治理国家井井有条,就算有这么一点“怪癖”,也没有人敢提什么意见。

只有从太子府里就跟着祁砚的人才知晓,祁砚穿的那些廉价婢女衣服,都是曾经林羡予穿过的。

——你走后,我开始喜欢穿你的衣服。

模仿你的表情、动作,遇事的反应。

仿佛,我就是你。

两年后。

林羡予走遍了这个世界的大好河山,美酒佳肴相伴,日子惬意的不像话。

反正祁砚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危险了,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。

只是。

101让他离开的时候,林羡予却迟迟不肯。

101心里咯噔一下,问:【林羡予,你不会是还喜欢祁砚,还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吧?】

林羡予笑嘻嘻说:【他身材太好了,我想跟他打个分手炮再走。】

101:【……】

101:【???】

好吧,是爸爸高估你了。

要不是看你这个世界受的苦不少,还真想多扣你的钱,呵。

101还以为林羡予只是说说而已。

没想到,林羡予真的偷偷溜进了皇宫,就为了跟祁砚打个分手炮。

可他是不会这样说的。

【统统,统爹,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,祁砚是安全的。身为一个提前离开的任务者,这是我的职责所在,是不是?】

101:【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。】

编了一会儿的林羡予发现101不理他了。

怎么叫都不理。

正好便宜了林羡予,让赶快去干正事。

这两年林羡予轻功练的不错,飞檐走壁不是问题。

转了好久才找到祁砚的宫殿。

他应该是下朝挺久了,不过还没睡。

旁边还有个太监。

和太监秉烛夜谈,也真是好兴致。

林羡予慵懒地靠在房梁上,做了一回“梁上课”。

低头一看,差点儿让他大跌眼镜。

——祁砚穿着女装。

还是他曾经穿过的。

难不成,喜欢穿女装这种毛病也会传染。

“皇上,该休息了,这几日您睡觉都太晚了,要当心龙体啊!”

太监一言一语地劝诫。

可是祁砚就是不听。

林羡予不免啧了一声。

经常熬夜,也不知道肾还好不好。

这次可别太快了。

“你最近管的愈发多了。”

祁砚轻描淡写一句话,就让太监闭了嘴。

他摆摆手让太监退下,自己坐在椅子上,开始着手作画。

画面上就是林羡予。

温柔笑着的模样。

林羡予冷冷地看着。

男人就是这样子,你在的时候,他不珍惜,你不在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你的好。

林羡予从房梁上跳下去,着实把还在作画的祁砚吓了一跳。

笔尖晕染,这幅画算是作废了。

祁砚梦里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,可醉生梦死的迷离,都逃不过醒来的空白。

“予儿……”

“我这是在做梦吗?”

林羡予不想和他谈情说爱,直截了当地走过去,脱干净衣服,把他压在椅子上。author_say本章有借鉴十宗罪:涂她的脑浆,扮演她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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